“娘,喝杯茶罢。”

“好,好,好。”

魏母连应了三声好,声音中透着浓浓的欢喜劲。

赖云烟好笑地牵了牵嘴角,未再出声。

等安静地用完膳,赖云烟抿了一口丫环递上来的茶,就朝魏母突然说,“娘,我刚想起,屋中还有一些什物未嘱丫环收拾好,孩儿怕是要先行一步回去。”

“这……”

赖云烟起身朝她与魏瑾泓施了一礼,笑道,“容儿媳先行告退。”

说罢,笑着看向魏母,魏母笑着摇头,朝她挥了下手,“去罢。”

赖云烟成功退了下去,把碍她眼的魏瑾泓留在了他娘那娱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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赖云烟洗漱好,杜鹃摆好了绣架,前来问道,“小姐,哦,不,少夫人,您看婢子这嘴……”

说着就掩嘴笑了起来。

“下次别再叫错了,叫错了,就打发你去洗两个月的衣裳。”赖云烟坐在床上,打量着手中帕子,嘴间笑道。

杜鹃还当她开玩笑,又掩嘴笑了两声,才道,“您要不要去绣几针,等等大公子回来?”

赖云烟拿帕起来打了个哈欠,朝她摇头道,“不了,你和百合在外屋好好等着大公子罢,我就在这歇会。”

杜鹃一听,眼睛一亮,轻声道,“是,那您好生歇着。”

赖云烟好笑,上世她眼睛是瞎的,才在先前看不出这两个丫环这么明显的心思。

她下午歇了那么长时辰,现下刚用完膳不到一个时辰就歇着,也就别有心思的人想都不想就愿信了。

她看,要是她这丫环今晚就勾搭上了魏瑾泓,她这丫环怕是一万个愿意她歇死了算了。

杜鹃退出去后,赖云烟嘲讽地笑了笑,就又回到了榻处半躺着。

等到亥时,魏瑾泓回来了,外屋传来了丫环问安的声音。

“大公子,您且等等,我去打水。”

“不用,让苍松来,你们退下。”

“这,少夫人说让我们等着您回来伺候您。”

“退下。”

“是。”

听着魏瑾泓冷下来的声音,在内屋的赖云烟讶异了一下。

怎地,魏大公子不欢喜漂亮丫头伺候了?

她的这两个丫环,不是一直都挺招他欢喜的么,她可记得他在满是圣贤书的书房都和百合搞过。

直到魏瑾泓进来,赖云烟从榻上坐直了身,这时,外屋又有了杜鹃怯怯的声音,“大少夫人,可要让奴婢进来伺候?”

赖云烟哑然失笑,她看了魏瑾泓一眼,见他神色如常地走到了桌前,自行给自己倒了杯水,没有像要让她的丫环进来的意思,这毕竟不是她的地盘,她也不好太过自作主张,这才张嘴道,“不用了,退下去罢。”

“您不欢喜她们了?”等丫环退下,赖云烟把手中刚看的书收起,与魏瑾泓笑着闲话家常般道。

“嗯。”

她以为魏瑾泓不会出声,但没料,他竟开了口,还“嗯”了一声。

“怎地不欢喜了?”赖云烟摇头道,“她们给您生的庶子长得又好,性子也不错,我还道您对她们欢喜得紧呢。”

长得好,性子不错,就是没用了一点,比他们老子还好色,大街上强抢民女的事都干过。

想至此,赖云烟那一直绷紧着的心情好了起来,她怕自己乐出声来,掩饰性地低下头,拿过放在一边的帕子掩了掩嘴,才恢复如常抬头与魏瑾泓笑道,“您今晚还要歇在这?”

魏瑾泓看她一眼,点了下头,把倒好的冷水一口喝了下去。

见他此状,赖云烟叹道,“您这还是十几岁的身子呢,不找外头的那两个,找个您欢喜的泄泄火也是好的。”

这一晚还跟她挤一屋,她觉睡不好,她不信他也能睡得好,这不两人都耽误了吗?

“过几天再说罢。”魏瑾泓说了一句。

赖云烟看着他温和的脸,想了一下,才问道,“您的意思是过几天您就搬出去歇?”

魏瑾泓看她一眼,轻笑了一下。

赖云烟看他一脸温润似玉的神情,开顽笑般地又道了一句,“您说,您要何日才休了我,要知这可是您的主院,妾哪好意思鸠居鹊巢。”

说来,赖云烟真不觉得魏瑾泓会主动休了她,按她对他的了解,他肯定会想个法子让她合理地死在这魏府里,把她悄无声息地处理掉,这才是他的作风。

不过,他再怎么想让她死,也得让她回个门才成。

要不新婚不到三天,她就死了,这事要真成了真,在她剽悍狠毒的兄长那,他们赖家那可不是那么好交待的。

可这话,问问也是好的,总归是个试探。

赖云烟说罢,笑意吟吟地看着魏瑾泓,等着那目光幽深看着她的人的答复。/P/DIV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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